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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啪!”何浩寡廉鲜耻的话自然又换来朱佳丽一记重重耳光,朱佳丽象一只受伤的母老虎一样盯着何浩的时候,旁边一名年轻女子替朱佳丽打抱不平道:“小姐,别理这样的男人,还想脚踩两条船,他是有钱还是有相貌?也不找一块镜子照照自己模样?”

    “臭三八,多什么嘴?”何浩心中有气,转眼瞟去见说话的是一名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容貌还算过得去,一天来备受人尊敬艳羡的何浩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正好张磊提着手提箱和包裹已经追到身边,何浩接过手提箱拿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立即惹来旁边看热闹的路人一阵惊呼,何浩傲然道:“这位小姐,你有没有听说,上海最近有一个人一次性就中了五千万元?”

    “听说了。”那年轻女子盯着何浩手中的钞票双眼放光,突然间,那年轻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道:“难道中五千万的人就是你?”

    “不错。”何浩的承认惹得路人又是一阵惊呼,男人是在考虑是否值得冒着坐牢的危险向何浩借钱,女人则是发现何浩突然变得英俊潇洒,简直是俊美绝伦。何浩环视一圈路人妒忌羡慕的眼神,对那年轻女子jian笑道:“可是那五千万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那我肯定会告诉你我现在究竟有多有钱。”

    那年轻女子的脸立即涨得通红,何浩话中的暗示她当然听得出来,如果不是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肯定会答应何浩的条件,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免有些难为情。而旁边其她的年轻女子则对何浩不停放电,更有几个大方的年轻女子已经在掏笔写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我妈告诉我,得财应该散财,大家祝贺我吧。”何浩jian笑一声,将手中那叠钞票扯断封条抛到空中,夜风将钞票吹散,落得遍地都是,不用说,旁边马上是一片大乱,同时谀词如潮,“恭喜,恭喜。”“小meimei,你嫁给这样的男人,是你的福气。”“小帅哥,我叫华莉莉,电话是……。”乘场面混乱的机会,那被何浩调戏的年轻女子飞快抢到何浩身边,将一张名片塞进何浩手里,低声说道:“一定要来找我噢。”说完,那年轻女子在何浩脸上轻轻一吻,然后飞似的逃开。

    从出娘胎到现在二十多年,何浩几时被人这么尊敬羡慕,又几时受这么多女孩青睐,得意志满中,何浩便开始飘扬起来了,又从手提箱拿出几叠钞票,如法炮制扔到空中,场面更是混乱,何浩则只差放声狂笑,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不要说朱佳丽,就连张磊看了都连连摇头。当何浩第四次抛钱时,朱佳丽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何浩手中的手提箱,红着脸骂道:“够了,臭暴发户,有钱乱扔不如给你老家寄一些回去,别忘了你在农村的父母。”

    朱佳丽提醒了何浩,何浩赶紧收手,搔着头发尴尬道:“糟糕,我真忘了,明天我就把剩下的钱全部寄回老家。”说完,何浩拉着朱佳丽赶紧离开这片混乱的道路,正在气头上的朱佳丽本想甩开何浩的手,但想到一旦甩开何浩指不定又有什么女人上来何浩,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反抗。

    走了几步后,何浩想起张磊还在后面,回头叫道:“张磊,快走,我们先去吃晚饭。”

    张磊点点头,正要跟上但猛然回头,紧盯路旁黑暗的角落处,何浩诧异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张磊不回答何浩的话,神色郑重的注视那个角落良久后,突然一弹指,一股看不到劲风从他指尖射出,射向那黑暗的角落,而那角落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张磊回头对何浩摇头道:“我的感觉错了,没什么,我们走吧。”

    何浩等人走后不久,何浩抛出的钞票便被路人拾光,逐渐散去,直到路人散完后又过了良久,那黑暗的角落中才传出低沉的呻吟声。不一刻,何浩的老朋友帝俊鬼捂着被射穿的肚子走到了路灯下,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名体态妖娆,容貌娇艳的年轻女子,手里还拿有一把粉红色的羽毛扇,十分鲜艳夺目。

    帝俊鬼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那女子不屑道:“没用的东西,被一记弹指风就射穿肚子,真给我们罗刹八大鬼将丢脸。”

    “妃想天,你这臭娘们给我闭嘴。”帝俊鬼咆哮道:“老子如果不是被张可可那臭丫头打成重伤,又被炸断了双手,被迫用全部灵力重新长出手,至于这么凄惨吗?”

    那被帝俊鬼称为妃想天的女子冷笑一声,问道:“那撒钱的年轻人就是你说的百世处男何浩了?”见帝俊鬼点头,妃想天将粉红羽毛扇遮住小嘴,吃吃娇笑道:“赚到了哎,比你帅多了,正是我采阳补阴的最佳对象。”帝俊鬼一听急了,“怎么,你想独吞?咱们说好的,我透露这个情报给你,偷到何浩的力量一人一半!你难道想反悔?”

    自从利用张可可盗取何浩的力量失败后,帝俊鬼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被实力暂时暴涨的张可可打成重伤,好不容易用全身灵力重新长出一双鬼手后,帝俊鬼的力量已经到了接近枯竭的地步,在力量恢复前用武力已经不可能再抓到何浩。但帝俊鬼并不死心,冒着被罗刹鬼王砍头的危险悄悄摸回了鬼界,找到他在罗刹鬼界的老姘头——同是罗刹八大鬼将之一的妃想天,企图利用何浩好色的毛病,把何浩的全部力量弄到手。而何浩身上蕴含的力量无疑是所有妖魔垂涎的对象,妃想天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了帝俊鬼的邀请,与帝俊鬼来到人间寻找何浩。

    “当然没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妃想天吃吃笑着用法宝毒麝扇在帝俊鬼头上轻轻一点,正如传言一样,罗刹鬼界男鬼个个长得青面獠牙,丑陋得吓人,而罗刹女鬼则美貌如花,全是一等一的美女,而身为罗刹鬼界八大鬼将之一的妃想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生得美貌非凡,身材之火辣,尤其招火,甚至还在何浩垂涎的孤雯雯之上。

    帝俊鬼会放心那才叫怪了,但是现在有求于妃想天,帝俊鬼只得低声下气道:“那小子身边又多了一个高手,竟然能发现屏住全身鬼气的我们,看来是一个麻烦人物,还有那个小丫头也是一个灵能者,你打算怎么办?”

    “办法自然是会有的。”妃想天冷笑道:“先跟上他们,弄清他们的情况,不知己不知彼,什么办法也是白搭。”

    ……

    在同一时间,张家大院中,张可可正在床上玩弄着那两张一共中了五千万的彩票,幻想着今后的幸福生活。而在客厅中,张行三夫妻则在苦着脸相对无眠,虽然何浩奇迹般的在一个星期里赚到了三千万元,大大出乎张行三夫妻的预料,但是张行三夫妻根本不想接受何浩这个女婿,在两夫妻心目中,龙虎山的天才弟子孤寒凡才是他们合格的乘龙快婿。可现在何浩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条件,他们又不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灭了名门正派的名头。

    “准八给我打电话了,这小子有两件古怪的法宝,一面旗和一支古怪战鞭,准八他们就是败在这两件法宝下。”张行三沉重的说道:“我越来越担心,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接近可可,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正如他和可可说的那样,他们仅仅是真心相爱?”

    “不可能。”沈芝茹手中玩弄着孤寒凡送她的珊瑚佛珠,斩钉截铁道:“可可还小,不懂男女之情,怎么可能与这样的小子真心相爱?寒凡无论人才相貌都远在那小子之上,又和可可从小青梅竹马,为什么可可不喜欢寒凡,却喜欢这各方面都比不上寒凡的小子?我怀疑,这小子有可能是魔界派到人间的卧底,想借可可的关系打入龙虎山,可可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已经被他的邪术控制!”

    “可可被他的邪术控制是肯定的,问题是,你我多次暗中检查女儿的精神状况,都没有发现端倪,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控制可可的,我们一无所知啊?”张行三愁眉苦脸的说道:“找不到证据,我们也不能断言这小子是否魔界卧底。”

    “妖魔邪术,一旦施术者死亡,邪术自然散去。”沈芝茹用不符合她娇艳容貌的阴冷语调,阴阴说道:“而且妖魔死亡后的状态,与普通人完全不同,我们可以轻易辨别他的真正身份。”

    “你的意思是,杀了他?”张行三的语气比妻子更加冰冷,“可我派准八和缺四去暗杀他,不但没有得手,反而被他打伤,听准八说,他那面法宝怪旗,防御力十分恐怖,龙虎山和二郎神教众多弟子联手,都攻不破他那面怪旗的防御。”

    “暗的不行,可以来明的。”沈芝茹低声说道:“左右我们只是答应他与可可交往,没答应把可可嫁给他,我们可以用和可可结婚为条件,安排他与寒凡进行一场公开比武……。”

    沈芝茹说完后,张行三先是一阵大笑,但笑声猛然定住,皱眉道:“可是,那小子拥有那两件古怪的法宝,我担心寒凡也不一定破得了。”

    “这个就更好办了。”沈芝茹的声音是越来越低,“别忘记了,咱们可以让可可……。”

    一个多小时后,张刚二将北京灵能者会议的结果电话通知了张行三夫妻,最高层同意了灵能界一致赞成的比武夺帅方俺,定于二十天后,也就是八月十五日,在龙虎山举行灵能界各门派的比试,决出灵能者军队统帅。张行三夫妻大喜过望,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于是,张行三夫妻针对何浩的阴谋很快确定下来。

    “等等,我们好象忘记了一件事。”针对何浩计划的一切步骤确定以后,张行三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何浩那小子不属于任何灵能门派,他如何能参加灵能界的比武大会?就算他现在去找一个门派拜师学艺,也不可能立即让他做代表参加这么重要的比武大会啊?”

    “没关系。”沈芝茹平静道:“这点也可以提在我们的条件中,让他在二十天内获得一个灵能门派的代表资格,否则一切免谈。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借他获得灵能门派代表资格的过程,查出他究竟有什么背景?”

    沈芝茹的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丈夫已经和无敌灾星张磊握了手,运气还会眷顾他们夫妻俩吗?这不,在城市的一角,一个能给何浩送去代表资格的老和尚正醉卧街头,“师傅,你老人家究竟住在那里?徒弟守望怎么找不到你……。”

    第三章 糟糕到极点的女婿

    “咚咚咚咚!”早上八点不到,这几天担惊受怕而筋疲力尽的何浩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何浩心中诅咒着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含糊问道:“谁呀?我还在睡觉。”

    “何浩,你快起床。”房门外传来朱佳丽焦急的哭泣声,“我妈突然得急病了,你快帮我把我妈送到医院。”

    “于妈病了?”何浩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把衣服套到身上,虽然于妈平时唠叨些,但何浩即便欠交房租近三个月,于妈也没有真的把何浩赶走,仍然替何浩贴着水电费让何浩有一个容身之所,对何浩来说,于妈就是他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个亲人。何浩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门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张磊已经衣鞋整齐的站到了朱佳丽身边,何浩一边扣着纽扣一边问道:“于妈怎么了?是什么病?”

    “不知道,就是叫肚子痛,上吐下泻,情况很严重。”朱佳丽哭着答道。何浩再不迟疑,快步冲下二楼,钻进一楼于妈的住房,正如朱佳丽所说,于妈此刻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地上还一盆呕吐物,正躺在沙发上呻吟,何浩抢上前去说道:“于妈,我背你上医院。”于妈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的点头,由朱佳丽扶到何浩背上。

    “张磊,昨天剩下那箱钱还在我房间里,麻烦你去拿上,我和佳丽先送于妈到附近的康宁医院。”何浩对张磊说完,背起于妈便大步出门,朱佳丽也紧跟着出去。但张磊没有按照何浩的吩咐回房取钱,而是观察于妈那盆肮脏的呕吐物片刻,又瞟见桌上那瓶送奶工送来的鲜牛奶,见鲜牛奶已经被于妈喝了大约一半,张磊拿起牛奶在鼻下闻闻,已经了然于胸,同时张磊心生疑惑,为什么这些人会对一名普通的中年妇女下手?

    大概是为了讨好未来的丈母娘,背着一个大活人的何浩跑得比汽车还快,就连路边一名国家级的长跑教练发现了他的运动天赋,想挖掘这个人材也追不上,只能徒叹错失带一名奥运田径冠军的机会,不到十分钟时间,何浩就背着于妈跑到了十几公里以外的康宁医院,跑得气喘吁吁的朱佳丽还远在四公里外。

    早晨的医院忙碌异常,患者与医生将大厅和走廊挤得满满当当,几乎每一个诊疗室和护理室有大量患者在排队,心急如焚的何浩可不管这些,连踢带打的推开人群,大喊大叫道:“急诊室在那里?急诊室在那里?”大概是何浩推人时下手重了些,不少患者都被东倒西歪,就得罪了其中一名陪女朋友来堕胎戴着墨镜身上有文身黑社会打扮的流氓。

    “小瘪三,你踩着我的脚了。”那流氓一挥手,几名胳膊比大腿还粗的男子立即把何浩包围,那流氓张狂道:“把老子的皮鞋舔干净,否则咱们没……,啊——!”那流氓的话还没说完,何浩的拳头已经和重重的与他鼻子做出一次亲密接触,把他的鼻梁骨打歪,不等其他几名流氓惊叫或者还手,何浩身体如同陀螺一般旋转一圈,拳头连连挥出,五六名身高膀圆的流氓口鼻中鲜血飞溅,牙齿滚落,全部仰面摔倒。

    “啪!”何浩一脚踩在向自己叫板那流氓胸口上,几乎把他的肋骨全部踩断,何浩狰狞道:“老子问急救室在那里?再不回答老子废了你!”那流氓疼得放声惨叫,赶紧给何浩指点方向,“在那里,在那里!”旁边的患者见了,马上给何浩让出一条道路,生怕触怒了这揍人不眨眼的魔王。而何浩也没心情再和这些小流氓纠缠,背着于妈横冲直撞过去。

    张磊冲进急救室的时候,何浩已经和医生吵了起来,原来何浩在匆忙中没有带钱,而医生坚持不见钱不抢救,见张磊进来,何浩一把抢过手提箱,掏出五万元砸到那医生面前,大吼道:“现在钱来了,再不抢救人,出了事老子要你的命!”这些白衣天使平时都是嚣张惯了的,见何浩态度比他们还要嚣张,那名医生不由大怒,正想拒绝医治,不想张磊已经抓起铁制病床的一角,象扭面团一样把擀面杖粗细的铁管扭成了麻花状。

    “两位先生,有话好说,我这就给老人家抢救。”那名医生马上换了一副笑脸,飞快指挥护士开始给于妈洗胃,旁边张磊对何浩教训道:“下次威胁人的时候,一定要加上动作,否则刚才你那模样,吓不倒人。”对出身魔界的张磊教导,品行向来不怎么良好何浩深以为然,从此之后,何浩吓唬人的功力便与日俱增。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于妈的病情很快得到控制,直到这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朱佳丽这才姗姗来迟,见于妈情况好转,朱佳丽终于松了口气。张磊待朱佳丽喘息平定后,突然问道:“朱小姐,你知道你的母亲在灵能界有什么仇家吗?”

    “我妈在灵能界有仇家?”朱佳丽大吃一惊,摇头道:“不可能,我虽然在北京拜师学习法术,但我妈并不知道,她和灵能界的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有仇家?”

    “这就怪了。”张磊拿出于妈喝剩那半瓶牛奶,沉声道:“这牛奶里被人下了毒,虽然毒性轻微,抢救及时便不会致命,但会造成中毒者上吐下泻,极象食物中毒的症状,所以常常被灵能界的一些人用来报复普通人,既达到惩罚效果,又不同样被发现,以免下毒者被师门责备。”

    “难道是龙虎山的人?”朱佳丽的第一反应就是与太乙道世仇的龙虎山向自己的亲人下手,不等朱佳丽再问究竟,旁边何浩油腔滑调的声音已经响起,“这位漂亮的护士小姐,辛苦你了,请问贵姓芳名?不知你今天晚上是否有空?能否赏脸与我共进午餐?”

    “这混蛋老毛病又犯了!”气得三尸神暴跳的朱佳丽扭头看去,见何浩正拉住一名女护士的手大献殷勤,而那女护士长得非常漂亮,当真是娥眉横翠,粉面生春,尤其是那对f罩杯的双峰颤悠悠呼之欲出,散发着无尽的诱惑,不要说色狼何浩,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难以抗拒。

    “这位先生,我叫妃想天。”妃想天也没想到何浩这么快上钩,徉作羞涩的挣脱何浩的大手,羞答答说道:“请你不要妨碍我护理病人,如果你想邀请我吃饭,请等我做完了工作再说。”

    “没问题,没问题。”妃想天那含羞带嗔的娇俏模样惹得何浩口水横流,何浩色眯眯的说道:“妃想天小姐,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你做完了工作,我们再商量今天晚上到那里去……。哎哟!”

    “我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调戏护士?”朱佳丽扭着何浩的耳朵把何浩揪到一边,拳打脚踢一阵后,朱佳丽才将张磊的发现告诉何浩,何浩一听也是暴跳入雷,破口大骂道:“娘的!铁定是龙虎山的人干的,他们在我手里吃了大亏,又打不过我,只好拿于妈来出气,我找他们算帐去!”

    “佳丽,张磊,于妈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去找张行三讨还公道。”何浩越想越是愤怒,抢过那半瓶牛奶就往外冲出去,朱佳丽也不拉何浩,她更恼怒龙虎山的人对一名无辜的老人下手,同时让何浩和张可可之间闹矛盾也是朱佳丽乐意看到的。张磊也觉得这件事龙虎山弟子的嫌疑最大,让何浩去问明白也好。而妃想天见何浩出去则不动声色,左右于妈在医院要住上几天,不怕何浩不回来。

    出了医院,何浩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张行三家而去,何浩这么冲动一是对于妈感恩,二是恼怒张行三夫妻对自己与张可可之间的恋情百般刁难,三则是记仇,张刚二和张缺四他们几次三番对何浩下毒手,脾气再好的人也忍手不住。而且何浩也不是笨蛋,自己前脚刚到歧山,张缺四和张准八后脚就来追杀,那幕后指使人是谁,何浩心中已经隐隐有底,现在乘着手中拿有证据,何浩也想让张行三夫妻看看自己的厉害,免得他们老是惦记着派人暗害自己。

    车到沪富小区,何浩掏出那瓶**往自己嘴里塞上两颗,**下肚,何浩身上那些难以琢磨的热流立即凝集,此刻气满胸膛的何浩也不顾那神秘声音和帝俊鬼对自己再三警告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召唤出那根古怪战鞭,提着古怪战鞭冲到张行三家大门前,连门铃都懒得按,直接挥鞭砸向张家的钢质大门,轰隆一声巨响,钢质大门应声倒地。

    何浩提着那古怪战鞭大步冲进张家大院,往当中一站,大吼道:“张行三,沈芝茹,你们给我滚出来!”不一刻,张行三夫妻、张可可、张余一、张牟九和杨宇之等人先后来到院中,见来大闹张家的人竟然是何浩,张行三夫妻和龙虎山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张可可更是又气又急,“何浩,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砸破我家大门?”

    “张行三,你这卑鄙小人,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故意把我的行踪告诉张缺四,让他追杀我!”何浩不理张可可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用那支古怪战鞭指着张行三大吼道:“可你想报仇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一名无辜老人下手?”

    何浩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而张可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让四叔暗杀何浩?”张行三老脸一红,矢口否认道:“那有这事,别听他胡说八道。”张行三的话和表情不仅让熟知他性格的张余一和张牟九等人不信,就连张可可也隐隐猜到真相,顿时气得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

    “你想杀我,我不怪你,我以前确实配不上可可。”何浩双眼血红,想起于妈在自己落难时的帮助,何浩就气满胸膛,何浩大吼道:“可我的房东于妈那么好的一位老人,你也忍心对她下毒,你,你还是人吗?”何浩的话又惹得一阵大哗,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骂自己未来岳父不是人的事,还是很少见的。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对你的房东下毒了?”张行三也急了,说他派人追杀何浩他可以承认,说他对一名无辜的老人下手,那可真是冤枉他了。张行三也是气满胸膛,对身后的龙虎山弟子吼道:“去拿我君子剑来,今天我要教训教训这混小子。”张行三话音未落,何浩已经接口道:“来啊,今天我就要揭穿你这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你骂我衣冠禽兽?”张行三差点没气晕过去,不等弟子拿来武器,抢上前几步翻手一道五雷镖先打出去,何浩眼明手快挥鞭打在五雷镖上,一声巨响过后,何浩手中的古怪战鞭安然无恙,那支可怜的五雷镖则被打成了粉末。何浩不等张行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上前几步挥鞭对张行三当头打下,张行三仓促间就地一滚狼狈躲开,何浩手中的古怪战鞭打在地上,又是一阵巨响,张家大院中坚硬而昂贵的花岗石地板被打出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炕。把张行三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这鞭如果砸在自己头上——还会有命在吗?

    “何浩,你想杀我爸?”张可可吓得失声大叫,“快住手,有话好好说。”但气红了眼睛何浩那里肯听,握着那支古怪战鞭满院子追打未来老丈人,张行三见识了何浩的厉害后不敢怠慢,上窜下跳的闪避何浩的追打,好在何浩那身武艺时有时无,张行三仗着多年来苦练的武术身法才没被何浩打中,饶是如此,也被何浩撵得满院子乱窜,在妻子和女儿面前丢尽了脸面。沈芝茹见势不妙,接过弟子取来的法宝淑女剑跳进院中,挺剑偷袭何浩背心。

    “妈!”在张可可的惊叫声中,何浩的武艺突然回到身上,身形一矮纵身平行跳起右手挥鞭鞭打张行三,左脚却飞瞪沈芝茹胸膛,沈芝茹恼怒中不顾手中宝剑削铁如泥,变招斜削何浩大腿,不料何浩身上突然冒出无数金色莲花,沈芝茹的宝剑碰到那些金色莲花立即弹开,根本伤不了何浩分毫。原来何浩靠着**的帮助,连咒语都不需要喊就可以直接召唤出那面古怪旗帜,及时挡住沈芝茹的杀着。

    “师傅,接剑。”一名龙虎山弟子将张行三的君子剑抛到张行三面前,张行三抄手接过,挺剑横削何浩胸膛,沈芝茹也重新握紧淑女剑,舞出一个剑花刺向何浩的后颈神堂xue,而何浩则不动不摇,任由宝剑加身,倒是张可可吓得大叫,“爸,妈,不要杀他……。”张可可的凄厉惨叫猛然打住,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应该求何浩别杀自己父母才对。因为张行三和沈芝茹尽管已经双剑合壁,但他们的宝剑在即将碰到何浩的时候,便被那些古怪的金色莲花弹开,别说杀何浩了,连刺破何浩的衣服都办不到。

    “看在你们是可可父母的面上,让你们先刺十剑。”何浩双手抱胸,冷笑着卖了一个空头人情,他身上有那面怪旗生出的金色莲花护体,别说让张行三夫妻十剑,就是让一百剑也没问题。何浩的傲慢态度自然激得张行三夫妻大怒。张行三和沈芝茹对视一眼,各自大喝一声挺剑而上,张行三的剑势大开大合,力度沉重,沈芝茹的淑女剑则细密绵长,如春雨沐身,两夫妻的速度都极快,眨眼之间便刺出数十剑,可惜他们的剑势虽快,但那些金色莲花产生的速度更快,他们每刺落一朵金色莲花,那面怪旗上就会产生近十朵金色莲花补充,将何浩笼罩在一片花海中。

    “该我了!”何浩大吼一声战鞭挥出,张行三和沈芝茹急举宝剑招架,但他们手中的宝剑与何浩手中的古怪战鞭一碰即碎,将夫妻俩吓得魂不附体,但何浩不倚不饶,挥鞭又对张行三头顶打下……

    “你要杀我父母,那你先杀了我。”张可可及时冲到张行三面前拦住何浩,哭泣道:“就算我父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报仇,你冲我来吧。”

    “可可,你让开。”何浩想推开张可可,但张可可挣扎着不走,反而紧拉住何浩的手大哭不放,这时,张余一也对何浩合掌道:“无量寿佛,何施主,我三师弟有什么地方做错,请你尽管明言,龙虎山乃是灵能界的名门正派,绝不偏袒弟子为非作歹,张余一身为龙虎山大弟子和下任掌门,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何浩,你冷静。”和何浩关系不错的张牟九也劝道:“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对我大师兄说,我大师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狗屁名门正派!”何浩破口大骂,气呼呼掏出那半瓶牛奶递到张余一面前,大吼道:“你看,这瓶牛奶已经被下了毒,中毒的对象就是我的房东,也是我女朋友朱佳丽的母亲,这就是他张行三干的好事!”

    “你放屁!污蔑!”张行三气得混身发抖,如果不是惧怕何浩手中那只威力无穷的古怪战鞭,肯定冲上来把何浩撕成碎片。张余一挥手制止张行三的叫骂,接过那半瓶牛奶嗅闻细看,片刻后,张余一脸色大变,“不错,这瓶牛奶中确实被人下了毒,而且是灵能者才能拥有吉祥散。”众人大吃一惊,张牟九一言不发的接过牛奶检验,张可可急问道:“九叔,大伯有没有看错?”张牟九痛苦的摇头,低声道:“没错,确实被下了吉祥散。”

    “张行三,你派张缺四他们追杀我在前,被我打退后你贼心不死,又派人给我的亲戚朋友下毒,想从侧面报复我,你这卑鄙小人。你还有什么话说?”何浩指着张行三大吼道。

    “你说我下毒,你有什么证据?”张行三这个气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遇上一件好事!而且张行三察言观色,见大师兄和九师弟,甚至妻子沈芝茹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张行三急了,“大师兄,我确实有派八师弟到陕西去找这小子的晦气,可是说我下毒害他的亲友,那是根本没有的事!”

    “什么?爸爸你真派人去杀何浩?”张可可如遭雷击,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张行三,张行三没脸去看女儿的眼睛,只能默默点头,张可可见父亲承认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昏倒在何浩怀里……

    第四章 携美私奔

    “爸爸,你派四叔他们去暗杀何浩?”张可可象不认识自己父亲一样盯着张行三,张行三没脸去看女儿那惊惶失望的眼神,只是默默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龌龊勾当,遭到沉重打击的张可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昏倒在何浩怀里。

    “可可,可可。”何浩这下可吓得不轻,赶紧抱住张可可摇晃,张余一和张牟九两人则抓去张可可的小手摸她的脉搏,身为父母的张行三和沈芝茹夫妻更是大为着急,也想凑过来,不过何浩害怕他们乘机暗算自己,挥舞那支古怪战鞭将他们赶开。“肝火旺盛,急怒攻心而昏迷。”张余一表情沉重,将手指按到张可可人中xue上很掐,过了三四分钟,张可可终于悠悠醒来。虽然张可可昏迷的时间不长,但对何浩来说,无疑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何浩紧张道:“可可,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上医院?”

    “带我走。”张可可这次不哭了,也不闹了,直接拉着何浩的手斩钉截铁道:“何浩,你带我离开我这个家,这个家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何浩想也不想,拉着张可可小手就往外走,张行三和张余一等人大急,赶紧拦在何浩和张可可面前,张行三本想去拉住张可可,但看到何浩那只恐怖的战鞭作势要打,只得收手道:“可可,你不要胡闹,你才十七岁,那能和一个男人离家出走?传了出去,我们龙虎山弟子还有脸见人吗?”

    “可可,千错万错,都是爸爸和mama的错。”沈芝茹则用上了感情攻势,哭哭啼啼的说道:“可你始终是妈身上掉下的rou,爸爸和mama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可可,这事太过蹊跷,不一定是你爸爸做的。”张余一对何浩合掌道:“无良寿佛,何施主,鄙师弟派人暗杀于你,老道一定禀明师尊,请师尊明正门规。但是说到三师弟派人对一名无辜老人下毒,借以报复你,这实在不象三师弟的行事作风。如果,如果……。”张余一咬牙横心,自暴家丑道:“如果说是老道的二师弟张刚二做出这等事,那老道相信,但是说三师弟也做出这样的事,那老道万万不信。”

    “何浩,你是一个好孩子,你要相信大伯和九叔。”与何浩关系最好的张牟九是唯一敢拉住何浩手的,张牟九恳切道:“九叔这就把这瓶下了毒送到警察局,检查奶瓶上的指纹,如果真是我们龙虎山的人做的,九叔那怕反出龙虎山,也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但是可可她确实太小了,才十七岁,你得为她的前途着想。”

    张牟九的话打动了何浩,何浩也知道张可可现在太小,将来还要上大学,还要找工作,而且张可可在灵能界还有光明的未来,何浩还在考虑到一件事,眼下自己还是魔界在人间扶植的傀儡,将来魔界入侵人间,成功了倒好说,一旦失败,张可可就得跟着自己受牵连,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这里,何浩不免有些迟疑,将目光转到张可可脸上,想征求张可可的意见。

    “九叔,,你别说了,我留在这家里,迟早要被父母逼死。”张可可小脸上流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悲戚之色,张可可惨然道:“九叔,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们说过,孤寒凡是二郎神教派进龙虎山的卧底,他的目的是龙虎山的掌门位置,将龙虎山并入二郎神教,让二郎神教成为灵能第一大派?”

    “没错,你是说过这话。”张牟九点头,回忆道:“记得你说这话那年你才八岁,寒凡上山仅仅一年,尽管当时我们都说你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但孤君豪还是亲自上龙虎山求见你爷爷解释,还表示愿意将二郎神教并入龙虎山,以示诚心,结果你爷爷考虑到二郎神教乃是阐教支脉,龙虎山是道教,阐道两教自三千年前就前如一家,吞并二郎神教可能会导致伤害两教感情,就拒绝了。”张牟九又补充了一句,“为了这事,你还被你爷爷处罚,面壁反思三个月。后来,你对寒凡就冷淡了。”

    “我没有说慌,也没有胡说八道。”张可可摇头,闭着眼睛回忆九年前的情景,“当时,我和孤寒凡的关系还很好,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披着爷爷的法宝火狸袍去找孤寒凡玩,想捉弄他,结果我看到了三只眼睛的二郎神杨戬,杨戬在夜里暗中传授孤寒凡法术,并且要孤寒凡一定要在龙虎山出人头地,夺得龙虎山掌门,将天下第一灵能门派并入二郎神教,将二郎神教发扬光大……。”

    “因为你身上披着火狸袍,才侥幸没被二郎神和孤寒凡发现对不对?”张可可还没说完,张行三就不顾妻子的劝阻,不耐烦的打断道:“可可,爸爸知道你讨厌寒凡,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事来编排寒凡,杨戬先师乃是阐教第四代弟子中的最优秀者,怎么可能派徒弟来图谋我们道教的基业,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将来遭天谴。”

    “我知道你们不信。”张可可摊开双手,平静的说道:“但我自己相信就行了。”张可可又转向何浩问道:“何浩,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何浩想都不想,马上答道:“那还用说,你说的话,我都相信。”张可可小脸上露出微笑,抱着何浩的手臂摇晃道:“我就知道你相信我,现在我的事你也知道了,你是带着我走,让我逃离孤寒凡的魔爪?还是抛下我,把我继续留在这里,让我将来被孤寒凡活活折磨至死?”

    张可可的小脸上虽然笑妍如花,但那笑容中,却带着无尽的伤心与委屈,让何浩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间,何浩突然想起,原来自己曾经在孤雯雯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当时的孤雯雯在想自己述说她的凄惨身世时,俏丽的脸庞上就带着这令人心碎的笑容,美丽而凄凉,比哭泣更令人心痛。

    “如果我把可可留在这里,也许她就是第二个可怜的孤雯雯。”何浩下定决心,握紧张可可的一双小手,温柔而深情的说道:“我当然舍不得我的可可受苦,无论我受多大的苦,我也不会让我的可可受半点委屈,无论前面是狂风暴雨,刀山火海,我都会尽我的所能,保护我的可可。”

    “何浩……。”张可可哽咽着,将红润的双唇凑到了何浩的嘴边,何浩毫不犹豫,立即与张可可相吻在一起……

    “难道,可可说的是真的?”张余一和张牟九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刚才张可可的真情流露,明显不是伪装出来的,两人对张可可的话已经从坚决不信转为逐渐相信,同时两人汗流浃背,如果张可可说的都是真的,孤寒凡不是龙虎山的骄傲而是龙虎山的隐患,那后果就太可怕了。

    “大师兄,九师兄,看可可这样,应该不是做假。”龙虎山弟子中头脑最好的杨宇之凑过来,对张余一和张牟九低声说道:“如果可可还是骗我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和眼神,而且可可现在有借口离开孤寒凡,没必要再造谣中伤寒凡。我怀疑,二郎神教也许真的对我们龙虎山有不轨企图,我们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张余一和杨宇之嘀咕的时候,张家被打破的大门前忽然传来一个惊喜万分的叫声,“师傅,我终于找到你老人家了。”伴随着这喜极而泣的声音,一个光头老和尚连滚带爬的冲进张家,扑到何浩面前双膝跪下,磕头道:“师傅,弟子守望叩见师傅,师傅万安。”

    “是你?”何浩与张可可四唇分开,定睛看去,认出这干瘦老和尚是自己在看守所里收的徒弟守望禅师,何浩诧异问道:“守望,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你还没有回多林寺?”

    “弟子没找到师傅,那敢回泷霞山?”守望老和尚大哭道:“师傅,你让弟子找得好苦啊,弟子先是找到你留下地址,可那里的人告诉我,根本没师傅你这个人,弟子没有办法,只好在上海流浪,刚才弟子流浪到这附近,发现这里有阐教法术的灵力波动,猜想是师傅你老人家大展神威惩戒群小,就赶紧过来拜见师傅,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我伟大的师傅,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何浩,他是谁啊?”守望老和尚对着何浩大拍马屁的时候,张可可凑到何浩耳边问道:“怎么管你叫师傅?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何浩同样凑到张可可耳边低声答道:“还记得你和闹别扭那次吗?我揍了你家这里的保安,被抓进了看守所时遇到这个和尚,不知道为什么,他死皮赖脸一定要拜我为师,我没办法,只好收下了这个徒弟。”